文川湛野

先锋和解于传统,猎奇包容于大众。

城市的繁华在飞升。我惶惶奔途向高楼作祷,请求释放太阳。沿途灯光的掠影是审判昭彰,簇成群在急速中变幻,犹似橘艳的流霰落满大道高坡,是沸血酿浆蘸就的字句,令人想起千年前鼓角吹升的烽火。


我要敬向谁的歌舞,在漆黑的风暴面前,背靠着暌违的白夜。而酒盏破碎在指尖,任由鬼风同我干饮。舌尖的钟点又敲震起来,警醒我诡秘的意象即将突破边疆。于是,一滴血淌进荒诞的梦里——在梦里,翻涌成淹死摩西的红海。


……


日光偏西,曛色昏昏。


我静卧在热的身与冷的榻中间,进退维谷且沉浮不得。方寸细罅几乎快要挤走灵魂漂泊远去,翻山越岭追一个迢迢梦境。我默默数时,才惊觉脸庞与枕面原已湿濡一片,却如溺一湾烂沼,根本不知是为着浇灌何物,茫茫脑海竟在碌碌膏病的演替中,生得瘠薄与荒芜的暗丛。


我已经在桎梏里安然自欺了多少年岁,不曾以笔为刀刺穿荆棘,却落得一把穷骨抢头末路。正如此刻——徒劳自悯于无声处落泪,却听不见期冀的惊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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