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川湛野

先锋和解于传统,猎奇包容于大众。

我曾无数次独行日落大道,思量着英年早逝的可能性。忧思如狂风,夺取呼吸的退路,撕咬着历久弥新的内伤。梧桐弥光,挂梢于渐冻的倦眼。黄昏太过锋利,将我裁剪成一枚阴影的切片,贴在驳杂的盲道上,熙攘的皮鞋踩出慌乱的注脚。


一夜又一夜,从此端到彼岸。即便在这条道上走个一千年,所谓人生也只有这条道的长度;即便看这场日落一千次,所有意义也只付与这般日落的景色。时间的刻度开始风化,褪溶于灵魂腹里、泵动的节律。睁眼为日,阖目为月,天体星球挤成体内细胞,人世是一场繁华的幻觉。


然而冬雪还是压碎了勃然的血管,覆地多少年,泣水三千里。我失明于此,但并不颓唐。残缺的心无需封棺,因为一声消融的长息,便有另一个我从春天发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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