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过许多地方。
铁痕石印,深浅短长。是脚步的丈量赋予了道路以意义,坦途或歧路,都被血液寸寸浇耕。黑金古刀不会钝锈,拖曳着最沉重的宿命,犁开千年代际间重蹈的辙痕。
他复刻过土地的史脉,开掘了山河的秘辛。然而当穷途与归宿重叠,这场生命看上去却只像是,为着朝拜一棵树的年轮。
……
从此,他自己便成了一场百年的雪,成了一座长白山。